第2034章 抢酒-《抗战之关山重重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 book chapter list     “见到雪是真亲哪!”初冬了,陈瀚文领着一个班的兵走在田间小路上时,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飘飘洒洒的小雪花说道。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跟他并排走在一起的巧油子便伸出手去,小心翼翼的接住一片雪花。

    “山东的雪花也是六瓣的。“巧油子看着那在自己的手心开始慢慢融化的雪花道。

    ”我说巧油子,人家陈排长那是肚子里有墨水的,吟个诗弄个雪整个景儿那都行,你说你个熊样的装什么斯文人。“有人在后面说话了,那是单飞。

    “艹,我咋就不是斯文人,你听我叫的动静,鸟油子,嘿嘿,叫的多好听。哪象你一个老鸹还单飞,呱呱的,跟丧门星似的!”巧油子反驳。

    巧油子所说自己说话好听,巧油子就是指东北的一种山雀叫苏巧儿(鸟)里最能叫的那个,在捕鸟笼子里“勾搭”别的鸟来自投鸟笼的,好听不好听不知道,但肯定是最能叫的!

    巧油子所说的话未必有多幽默,但是贫嘴嘛,要的就是一个气势。

    尤其他把单飞比作人见人烦的老鸹着实把后面的士兵给逗乐了。

    别人一笑自然把单飞气的没招,嘴里就说:“我特么的把你个巧油子塞到灶炕里烤了吃喽!”

    士兵们接着笑。

    而这时已是独自走到前面的陈瀚文却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老了,经历的太多了,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。

    商震手下的那些老人越来越少,陈瀚文终于千年的媳妇熬成了婆,他,老兵,排长,就这身份,至少在他现在吟诗弄景儿没有人再笑话他了。

    他倒是想让有人笑话他了,比如马二虎子、郭宝友、小簸箕、白展,等等吧,可是那已经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阵亡的阵亡,负伤的负伤,还有那个狗日的当了逃兵的白斩鸡。

    要是那些不见了的同伴回来,他都能大半夜睡觉都把大鼻涕泡美出来!

    哦,对了,还有营长商震,唉,什么时候能回来呢?

    商震失踪的时候还没有到初秋,可现在却已经是初冬了,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
    其实他们营所有人在理智上都觉得营长已经不可能回来了,换言之——可是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第一,谁说这样的话,他们在情感上接受不了。第二,这种情形就象那个童话,皇帝的新衣,谁要是敢把皇帝没穿衣服说出来,必定会遭到群起而攻之。
    第(1/3)页